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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中国经典红楼梦音乐推向世界这应

来源:电子琴 时间:2023/4/27

在《红楼梦》作曲王立平先生和《红楼梦》歌曲演唱者陈力女士的多方努力下,联系到了录音师徐伟胜先生,才有了今天这篇文稿,让喜欢87《红楼梦》和87《红楼梦》音乐的乐迷了解当年更多的录制过程。

——小北

87《红楼梦》原声碟

87《红楼梦》录音师徐伟胜:原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歌舞团/中国剧院音响师/主录音工程师,年移居加拿大,曾任职加拿大国家广播公、CBCBroadcasting,现任Merging亚洲公司和MergingFidelity总裁。

*以下内容来自87《红楼梦》录音师徐伟胜

我是当年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歌曲(以下简称《红楼梦》)的主录音师,因此有幸与王立平老师结缘,成为好友已有30余载。去年与王老师会面时,他以他的墨宝“高山流水”赠我,我也为能够成为王老师的“知音”感到实在荣幸!

我们清晰的回忆了30年前录音细节,那些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还有那录音母带由王老师以奇迹般的方式得以保存下来,这也许就是我们之间的“红楼奇缘”。

(图1)左起:年,《人民日报》记者胡思升先生、作曲家王立平先生、录音师徐伟胜先生

王立平老师不仅是一个作曲家,而且他是一个具备作词、书法、摄影等多方面才能的大师,他还是一个高级音响的“发烧友”。我在30年前就听他说过,那时我们还都年轻,在我眼里他充满了正能量,爱生活、爱祖国、爱未来。近年来我们再相聚时,他又多了一个情结“我们要为后人留些东西,要让红楼梦以音乐形式走向世界。”

(图2)30年后,王立平先生赠送墨宝给徐伟胜先生

呕心沥血,精心制作、录制《红楼梦》歌曲

版《红楼梦》歌曲录音配唱是年1月1日大年初一清晨完成的,地点是在中国剧院(总政歌舞团)录音棚。年的除夕我们几个就是在录音棚度过的。陈力配唱的最后一首歌曲为《分骨肉》,“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牵念。”、“奴去也,莫牵连”这几句,从年的12月31日晚上,一直反复录唱,总有些不满意的地方,直到过了子夜到了年的元旦凌晨才录制完。

王老师对陈力开玩笑说:“这一哭从去年哭到今年,哭了一年才算哭成啊。”当王老师告诉她可以通过了的时候,陈力由于兴奋加疲劳,她竟突然失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到此时我们才完成了所有前期录音,东方已经破晓,漫天飘着大雪,到处是银装素裹的景象,瑞雪迎春到,一个好预兆!我们整个录音包括后期制作,白天黑夜的加班加点花了整整10个工作日。

(图3)左起:迎春之一金莉莉、探春东方闻樱、音乐编辑郭融融、演唱者陈力

在我从事录音工作的生涯中,我感觉王立平老师是最善于合作的大师,这与他具备综合才能有关。录音师的功能就是最大程度理解音乐家的创作意图,才能有效地采用科技手段,完成录音作品。

上世纪80年代国内知名的作曲家中有“两王”,即王立平、王铭。作为录音师的我能与他们合作是最愉快的事情,但是当我接受《红楼梦》歌曲录音任务时,却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听说王老师为《红楼梦》谱曲呕心沥血整整花了四年半的时间,到了最终录音阶段,他选择了我来担当录音师,是对我莫大的信任。

接到这个任务时我深感荣幸,同时也感到责任之重大,兴奋之余,就是压力。是否能成功,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如何将王老师的总谱、乐队、演唱最终实施为一个能够经得起时间推敲的优秀录音作品?我有一种预感:王老师的红楼梦音乐将是一个大作。因此,我给自己设定的目标:在录音过程要充分运用智慧,积极协调、配合,能提供尽可能多的解决方案,不能让录音质量丢分。

87《红楼梦》经典场面探春远嫁

你的耳畔是否响起那首催人泪下的《分骨肉》的旋律和歌词?

年的中国已经步入市场经济,当时中国剧院录音棚属于国内收费最高的一个棚,每小时为五百人民币。以一个编号的唱片/盒带①,按照60分钟节目计算,由于预算控制至多可花2-3天的录音棚时间。可想而知《红楼梦》录音如果由于预算问题,受到录音时间限制,仓促之余必定会留下很多遗憾!

这时我们得到了时任中国剧院主任,原总政歌舞团政委,车得载先生鼎力相助。他也非常喜爱王立平创作的红楼梦音乐,经常到录音棚来听我们录音。由于他的支持,为《红楼梦》录音大开绿灯,录音时并没有按小时积累算时间只是按天收费,所以没有把加班时间也算在内。每天只按八小时工作时间收费。

在刚放开市场经济的时代,能保证录音质量而舍弃创收,这个绿灯开的好!如果版《红楼梦》音乐的录音因为预算问题而大大压缩录音的时间,必然会因为时间仓促而留下诸多瑕疵和遗憾。正是因为录音时间相对充分,才留下了现在我们大家听到的被大家誉为经典的87版红楼梦电视连续剧全部歌曲的精彩录音。

(图4)录音棚留影/左起:演唱者陈力、录音师徐伟胜、作曲家王立平和音乐编辑郭融融

在进入正式录音棚前,我主动要求与王老师面谈,目的包括分析乐谱、理解他的创作思维、主题思想,以便确定日后的录音工艺。我归纳王老师当时阐述了以下两个要点:

1)在红楼梦音乐配器方面,他采用了中西乐器混合配器,以往配器往往是西洋乐器为主,中乐器仅作为特色乐器,而在红楼梦歌曲的配器中,民族乐器非常重要,经常处于主体的地位,而又要与西洋乐器非常密切地融合在一起,为了做到这一点,全部胡琴都改为丝线,有时还要更改定弦的音高。希望达到中西乐器相互抗衡、交织的音响效果,使得民族乐器不再仅仅是点缀。

2)他的理解:林黛玉表面上看似一个弱女子,实际上她是众多红楼女子中最聪明的一个,对严酷的现实生活看的最透彻、最明白,因而她内心的痛苦也是最大、最深的。

《葬花吟》以全新的理解一改与过去全然不同的诠释,写成了一首‘天问’,着力表现在封建礼教压迫下一个弱小女子发出的悲鸣和呼号。这首歌曲其实是全剧的另一首主题歌,既是惆怅和感慨,更是抗争和反叛,王老师就是按着这个思维来谱写《葬花吟》的,与过去戏曲和其他以悲悲切切为基调表现葬花的各种作品形成了巨大反差。是非常有智慧的。

我记得王老师当时说,他不指望《红楼梦》歌曲能成为很容易上口的流行歌曲,因为红楼梦就是红楼梦,不能为了便于广大群众接受而降低红楼梦的高度、改变红楼梦的深度。关键在于一定要表现出红楼梦原著思想的精髓和艺术的魅力。这是音乐最要担当的责任。

87《红楼梦》之黛玉葬花

分析《红楼梦》歌曲音乐,乐队编制既有西洋乐器,又有中乐器,属于原创音乐。如果采用“同期录音”工艺㈠,要求乐队和演唱发挥都在最佳状态,不能出错,否则在录音时,一人出现演奏或演唱错误,其他人都要重新录音。要成功录制10多首《红楼梦》这样的原创歌曲,没有长时间的排演几乎是不可能的!再则考虑陈力是新手,在录音过程中不能让她有心理压力,过分疲劳。

我与王老师一起权衡各方的利弊关系,决定大胆采用“多声道分期分轨”录音工艺㈡。王老师谱曲的《红楼梦》实际上根本不符合分期录音工艺。分期录音通常要求乐曲有比较固定的速度,事先要创建一个节拍轨道,乐手们需要佩带耳机跟随节拍演奏,进行分期分组录音。

为了确定总谱中每一小节,每一拍子的速度,王老师花了一整天边哼边唱,通过节拍器计算出每一小节、每一拍的速度,事后,很惊讶地发现几乎没有一个小节,包括小节中的节拍速度是一样的。甚至经常在渐快、渐慢过程中每一拍的速度都各不相同,虽然是打点分期录音,完全听不出打点的痕迹,演唱自如而流畅,就如同实时录音,完全没有区别,这是一次没有先例的“分期录音”,这种录音方法也是王老师诸多细致周到的设想和安排之一。

王老师不仅仅是一个作曲家,而且擅长歌唱,他对《红楼梦》演唱中的虚实、拖腔、停顿、从哪里换气等细节都很注意,《红楼梦》歌曲是他专门为陈力“量身定做”的。总谱的速度是定出来了,这种千变万化不规则速度的节拍又如何实现呢?年日本Yamaha推出一款可编程鼓机RX-5,我记得这是世界上第一款此类设备,而且我应该是当时北京最早掌握鼓机编程并用于乐队的人,利用这项新技术可以编辑出不规则速度的节拍,否则当时“多声道分期分轨”录音就无法进行下去了。但采用“多声道分期分轨”录音方式又碰到一个难题:即如果要求乐手佩带耳机,跟随不规则速度的节拍来演奏,这样的演奏会显得非常死板。

我知道王老师最早是中央音乐学院钢琴系的,由王老师跟随编程的速度与节拍,用电子琴演奏录制一个替代陈力演唱的参考轨是最合适的,有了主旋律参考轨和编程的节拍轨就好办了。可选择仅由乐队指挥佩带耳机跟随节拍,而乐队按照传统方式看着指挥演奏即可,然而再用电子琴演奏的参考轨来播放给指挥和乐队,寻找有歌手演唱的感觉,这样就解决了“分期分轨录音”工艺在艺术表现上死板的弊端。请大家有机会再仔细听版《红楼梦》,是否每一小节,小节中的每一拍速度都是不同的?能否体会到我们当年采用“分期分轨录音”工艺的用心良苦?

乐队正式进录音棚之前,我们至少花了一天时间计算总谱每一小节速度,我又继续通宵达旦编程供“分期录音”用的节拍轨,还有录制主旋律参考轨,加上给乐队指挥熟悉的时间。那几天的录音前期准备工作显得非常枯燥,尤其是用节拍机来卡每一小节的速度,一整天都是“哒、哒、哒、哒”单调的节拍机声,我用鼓机编程就更枯燥乏味了。通常选择“分期录音”工艺,创建节拍打点轨至多花1-2个小时即可完成,而《红楼梦》录音前期准备花费了几天时间。这的确超出了我以往工作经验,非常重要的是王老师始终没有质疑过我对录音工艺的选择,这增添了我信心。终于要正式进棚了,分组分期录制乐队工作开始。乐队以王老师的电影乐团为主,并挑选了首都各大乐队的首席加入。

上世纪80年代国内时兴流行音乐,也是盒式磁带发行的鼎盛时期,通常乐手们在完成自己的录音工作后就会匆匆离去,或赶下一个录音棚录音。在录制《分骨肉》那天,录完弦乐器已经是后半夜两三点钟了,一如反常的是那些已完成任务的乐手们都不肯离开,他们被王老师的精彩配器所吸引,也一再要求重新播放并不包含主旋律的由弦乐队演奏的丰满而动情的副旋律段落。在改革开放的初期,模仿港台音乐为时髦的时候,《红楼梦》这样的旋律在那个年代很难听到。在我担任录音师的生涯中,上述录音棚的场景至今让我感动和难忘,《红楼梦》录音在半成品阶段已经被乐队和圈内的艺术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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