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之所以领悟不到宇宙的秘密,是因为他们习惯于将自己桎梏在眼见为实的牢笼里,不允许自己尽情想象,大胆假设,从而掩盖了直觉的光芒。”今天偶然翻到这篇《解放日报》的报道,讲述了20个青少年抑郁症患者家庭的故事。这些被抑郁困扰的孩子,很多是重点中学的优等生,自我要求极高。然而在积累而发的心理疾病面前,一切的愿景和家庭秩序都被打碎了,父母的诉求只剩下“希望孩子做一个快乐的普通人”。而在此之前,这些父母对孩子的期许,往往是很高的;对孩子的“控制”,是很紧的。无论对家长还是对孩子来说,成长,都是一个压力重重的过程...这两年,社会上的教育焦虑感在不断上升,我们要反思的,不只是教育方式的问题,也要反思对青少年心理健康的重视。因为每个人都会面临自己内心的成长前的挣扎,它来得早或晚,都不是我们攻击别人痛苦的武器。“我很高兴孩子能利用这个机会有个情绪的出口,有个公共场合释放自己的攻击性……我愿意成为我女儿攻击和推倒的目标。只有推倒,才能重建。”——一位抑郁症孩子的母亲13岁的谭谈没有想到自己的手指竟然还能轻快地落在黑白琴键上。她走到旅社吧台前的电子琴旁,弹出一段旋律,又放声吟唱歌剧……嘈杂的人声顿时静默,所有目光都被这位染着金色短发的少女吸引。过去休学半年间,让家中钢琴再无声响,这是谭谈对母亲最直接的反叛。因为弹钢琴,是她童年时由名校博士毕业的母亲安在她身上的“高尚志趣”。琴声乐声相伴的美好场景背后,其实在场老少有着共同的焦灼。媒体人张进推出“陪伴者计划”,试图从社会支持层面入手,探寻精神疾病疗愈之路。11月末,“陪伴者计划”征集20个因中重度抑郁症等精神疾病休学在家的青少年及其父母参与。“孩子不是叛逆,是病了”共训营第二天,上午的课堂黑压压坐满了家长,却很少见到孩子。孩子在哪儿?父母们平静地解释:“还在睡。”晚起之所以被谅解,因为这属于孩子们的病态表征,也是抗抑郁药物的副作用。下午,来听讲座的孩子渐渐多了,可他们听了一会儿就走开了,就像中学课堂里坐在最后一排捣蛋的孩子。但事实恰恰相反,记者发现这些孩子有着惊人的相同点:他们在病前大多是重点中学的优等生,自我要求极高。19岁的韩青在分享环节自称是个“逃兵”——来杭州入住后的第一天,一家人打算到浙江大学学生食堂吃饭。距食堂门不到米时,她扭头逃走。“我没办法走进去……”原本成绩优秀的她现已休学3年,却始终放不下考个好大学的念头。因为这种灰心,她不久前吞服安眠药试图自杀。袁然然被父亲喊起床后,百无聊赖地坐在青旅客厅最后一排沙发上,用宽大外套罩住双手。“暴食一个月,重了10公斤。”她语气猎奇,仿佛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笑话。这位明艳的女孩患有严重的进食障碍:因为失恋而暴食,又因为暴食后担心发胖而产生抑郁和焦虑情绪。晚餐时间,父亲老袁,总是热情动员女儿陪他去吃饭,一旦女儿拒绝,他就陷入焦虑,因为女儿午夜可能躲在无人角落暴食……训练营的大部分讲座时间,16岁的浙江男孩陈浸都在沙发休息区,和父母若即若离。陈浸人高马大,在所有人中看起来最健谈,似乎总在帮身边的小伙伴答疑解惑。他常常为一位因有认知障碍而觉得自己很丑的女孩拍照,不断告诉她:“看,多好看!”“我觉得我没有问题,但我爸妈觉得我有很大问题。”陈浸耸耸肩,一派轻松模样。成绩优异的陈浸,忽然有一天宣布不再上学,因为“没意思”,之后不仅情绪有异,身体也会疼痛。短短几个月,他学会抽烟喝酒,父母无力阻止,父亲只能在他面部表情痛苦时给他一支烟抽,母亲只能在他需要时和他一起喝酒。在突如其来的心理疾病面前,家庭秩序变得渺小。16岁的万言遭遇过校园暴力,甚至有位男同学曾把她逼到厕所墙角后,伸出小刀对着她的脖子。糟糕的情形持续到万言念初二时,她再也无法走进学校。“我真的很后悔,最初以为她只是青春期厌学情绪……”万言的母亲现在终于摆脱了最初的自责。一位母亲直至女儿休学,都以为是女儿的“青春逆反心理”,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女儿手上有拿小刀划过的10道自残伤疤。“我试着在我手上用小刀划一道,但做不到……我真的意识到孩子不是叛逆,是病了。”这母亲说。认知疾病,对于这群曾经优秀的孩子而言,也和家长一样困难重重:许多孩子在被确诊前拒绝就医,在确诊后也拒绝服药。万言休学后在贴吧上建了一个“我要当大神”的小号,她每日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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